倚入午后,我撒下悲伤的网,
向着你海洋的眼睛。

【点梗】【楚路】或得其解

或得其解


*三天五篇文,我真叼【根本没有

*应 @湳莊  宝贝点梗“路明非相关”,好久没写了OOC请一定用力抽打我【。


“我想了想,”芬格尔沉痛道,“咱俩的关系,确实太快了些,很多事情还没到那个程度,虽然这么说令我很心痛,但也许给彼此留出一点空间会更好……”

“我就让你把洋葱切了,”路明非一手锅一手铲,目瞪口呆,“你中央戏精学院研究生啊。”

“不敢,起码是个博士,”对方哼哼唧唧,手中菜刀往哪里都劈,就是不招呼案板上圆胖洋葱,“要不你让楚子航来吧,我还挺想看他哭天抹泪儿的。”

路明非无语,手下把芡汁倒进去,开了小火。外头客厅里一派热火朝天农奴翻身,打牌的嗑瓜子的看电视的八卦的不亦乐乎,只苦了这头废柴兄弟在厨房做工。南非正入夏,到了十点半西方仍留一片酡红,这时候赶年儿也就图个气氛,整个项目组聚到一块儿有借口拼酒。

路明非抽空往外看看,楚子航还坐在沙发一头儿,手里拿着个塑料杯,姿势都没变过。他兀自分身,对方突然一怔,抬头和他对上视线。路明非浑身一抖缩回灶台边,差点把打鸡蛋的碗扣到芬格尔屁股上。

不对,我心虚个毛线。他边盛菜边恨自己扶不上墙。看就看么,掉不了一块肉!这么想着,倒不敢再回头了,芬格尔没注意这边,正美滋滋吹口哨,把梅干往嘴里送。

“路明非。”有人却在身后叫他,他一回头,看楚子航一手扶着门框:“酒没了我下去买点,需要带什么吗?”

“不用不用。”他摆摆手。芬格尔在旁兴奋道:“烧鸡烧鸡,买只烧鸡上来!”楚子航没理他,只盯着路明非,看得他浑身冒白毛汗,张嘴想说点什么,对方却转头走了,留下一屋汤汁咕嘟声。

芬格尔等房间里尴尬浓度降低一点儿以后才说话:“……吵架了?”

“没。”路明非盯着水池,蔫了吧唧的。

对方眯起眼打量他如丧考妣的德行,片刻后恍然大悟:”你不会劈腿了吧!“

“祖宗啊,我坐位体前屈都没及格,”路明非道,“闭会嘴行不行。”

芬格尔倒也听话,消停了一二三……二十秒钟:“有什么不快可以找你最喜欢的师兄倾诉啊!”

“没有!没不快!”小孩一脸欲死不能,“你脸能别这么大吗!”他也知道对方就是想逗逗他。芬格尔哈哈一乐,转过身剥蒜去了。路明非得以再次把目光放到洗碗池里。

“……唉,其实是我的问题。”过了一会儿,他悠悠叹道,仿若深宫怨妇缦立远视而望幸焉……打住打住。锅开了,一掀盖都是蒸气,争先恐后扑出来。

“肯定是你的问题,”芬格尔说,“楚子航能有什么问题?”

确实。路明非心想。那家伙一点儿问题都没有。

“我,我这不本来想情人节送他点东西,罗曼蒂克一把……”他小声嘟囔,芬格尔切着土豆,说:“那不挺好的,有啥问题嘛!”

“……情人节和大年三十儿是一天。”

对方嘎嘎大乐,路明非实想把他的狗头按进汤里:“行了行了行了,我的复兴大业全被你们一群人搅黄了,你土豆块儿切小点能死啊?”

芬格尔看都不看就把那盘迷你异形似的玩意儿倒进锅:“我当什么事儿呢,我跟你说,等后半夜了你弄点蜡烛一点玫瑰花一铺,说你想跨年还是跨我,肯定管用……”话说一半就被一锅盖糊脸上,路明非脸上青红紫白:“你声音敢不敢再大点,我不要面子的啊!”

客厅里却注意到这边小型内战,诺诺隔着茶几喊:“你们俩行不行了做个饭这么费劲,一会儿赶不上零点抢红包别来跪我们啊!”路明非转头恨恨道:“今天我就给你们开开荤——包芬格尔馅儿的饺子!”众人哄笑成一团。恰逢楚子航拎着啤酒饮料花生瓜子上来,男男女女大呼小叫上去疯抢,把他吓了一跳,半天才拿着个什么东西走过来。芬格尔此时出去和恺撒倒腾香槟瓶子,只剩路明非留守灶台,楚子航比他高些,站在后面很有存在感:“给你买了菠萝啤,上次你不是说喜欢喝吗。”

路明非看看他,又看看手里啤酒罐,讷讷道了谢,接过来拉开拉环。灌下一口,冷里透着香精的甜,说不上哪儿好,也说不上哪里不好。他低着头想点蜡烛铺玫瑰这个想法没准儿靠谱……楚子航却轻轻俯首,在他额角亲了一下,几乎算不上一个正经的吻,路明非心口倒烧起来。他从菜鸟起在楚子航手下做事,到现在,正好三年。两人一起缩在工地吃过盒饭,也曾熬夜三天在瑞士小旅馆里修改图纸,楚子航自愿到非洲大陆跟进项目,他就暗中努力,终于也如愿以偿调了来。楚子航一度不愿他外调,但最后也没说什么。路明非为此很是烦了一阵儿。

过来以后,倒没那么多心事,楚子航还带他去一个什么什么草原上开过吉普,身边角马长颈鹿成群跑过去,赤阳曝晒,两人都晒脱了一层皮。那时候也不过是把车停在树荫底下,互相靠着喝水。和现在比起来,真是一派和美。路明非想着是不是自己才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,在一起比不在一起还叫人难受。

“那啥,”他说,“还有多长时间到十二点啊。”

“四十五分钟吧。”楚子航说,仍没要走的意思。

“哦。”他应了声,心念流转,终于决定还是说出来:“那个啥,之前我跟你说不能接那个活,确实也不是针对你,你没往心里去吧……”

“没有,”对方淡淡说道,“其实你说的挺对的,那边就是想坑人,图我跟他们说不画了。”

路明非点点头。那就是没生气,耶,不用点蜡烛铺玫瑰跨年还是跨我——呸呸呸。

“你可吓死我了,”他乐道,“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私奔去月球了呢。”

“那倒不至于,”楚子航说着,帮他盛出饺子来,一个个胖胖元宝堆在盘子里,“我来盛,你跟那群人说别喝酒了,把桌子摆一下。”

这当口诺诺拿着个相机冲过来,噼里啪啦闪了几张:“照相了照相了刚才还说你俩人呢,赶紧出去我们要摆JOJO立!”说着往显示屏看了几眼,也没理会他俩一脸惊愕,哈哈大笑起来:“瞧这抓拍技术,真是你纺丝来我织布,你挑水来我耕田!”蹬蹬蹬跑了。这边两个相互看看,莫名其妙又有点好笑。

“下星期比较空,去不去爬山?”楚子航发出邀请。路明非看看他,想起头回约会他俩就是这样,一个没胆一个闷骚,出去转三天手都没拉上。回想这多年,跨越中间距离,着实需要很大勇气,他们的步调究竟如何,他自己都不能确定。

那边却好像浑没这些打算,催他把醋瓶拿出去。“哎呦,我想了想,”他心里轻松了些,就试图打个哈哈,“咱俩的关系实在不太稳定,很多事情没到那个程度,也许还是给彼此留出空间……”
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楚子航道。

“啊!?”他受到惊吓,盘子险些掉了。所幸对方及时接住避免一场事故。“你说的没错,我一直在考虑。你看,不稳定的关系难以维持,但要说解决办法,其实也有。”楚子航正色道。

“什么?”

“多明显啊,”对方把饺子往他手里一塞,“结婚呗。”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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