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入午后,我撒下悲伤的网,
向着你海洋的眼睛。

【APH】【法加】Silvertongue [521贺]

Silvertongue

《黑塔利亚》原作 人设向/by凯伊


法加


*突发复健。本来打算2021各一篇,结果没赶上,拉倒【。

*写得乱七八糟的。

*今晚可能会有英米的【喂


我妈妈爱我的男朋友,在她眼里,我胆小,安静,邋遢,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小老鼠,偶尔喂一粒花生就可以了。你会让宠物跑转轮儿、栓个铃铛到处走,但不会让他帮你完成填字游戏、问他要去哪所大学或者彻夜为威尔与格蕾丝的爱情经历唏嘘不已。本来我毫无意愿介入这些,但弗朗西斯非要横插一脚,他介入我的工作、我那三十平方大小的罐头公寓和我的床还不够,他坐在我妈妈那张丑得要命的绛紫色布面沙发上,抱着半桶爆米花,对美式垃圾和黄油卡路里熟视无睹。我妈在一旁对着电视机上的艾伦秀哈哈大笑。

我被挤在角落,和抱枕还有我的宝贝玩偶“熊太郎”坐成一团。弗朗西斯的脚时不时碰到我的小腿,但当我看向他时,他仍然抬着头,盯着塞缪尔杰克逊的脑门猛看。我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。他在可控范围表现得像个混蛋,但这种表现只是为了让那些痴心女孩爱他爱得更加如痴如狂——这才是他真正混蛋的地方。我们刚认识的时候,他从他那辆吉普下面钻出来,在油污和汗水的狼狈中美丽得吓人,他请求我帮忙,尽管我对气门芯和排油管道那一类的东西一窍不通,还是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。后来,弗朗西斯在喝醉了以后,得意地提到他只不过想泡我而已。“哦?”我说,感受一厘之外他温暖的酒气,“非得要用弄坏车子这种方式吗?”

“那不是我的车。”他耸耸肩,将杯中金汤力一口饮尽,夜店里红的蓝的灯光让他的金发变成一种滑稽的颜色。身后两个高挑的黑皮肤女孩儿递来意有所指的眼神,他笑了,吻吻我的额头,像对待一个小小修士。

对我来说,弗朗西斯轻佻懒散、难以捉摸又派头十足,对别人来说,voila,他就是一座十全十美的神像。我看过他那些将周围的朋友轻易玩弄掌中的小把戏,肢体语言、表情和眼神,一个笑容,他们心甘情愿跟他走。他的意图如此容易看透,但偏偏无法复制,自然更不可能抗拒。

这本该是我的公司和我的同事和我的酒会,但当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这样的人是你的“同伴”时,嘭,一切都没了,那直径不到五十厘米的小鸡尾酒桌边围着六七个我的同事,每一条手臂都想和弗朗西斯挨到一起,听他大谈在东非大峡谷的一次濒死经历。“我站在车前盖上,离维多利亚湖只有三英尺远”,笑声四起,我喝了一口泛着泡沫的香槟。他们把我当成盆栽。假如我现在因为心肌梗塞呜呼倒地,会关心的大概只有3.6个人。我的上司布兰妮,她有可能只会轻轻地“哦”一声。

一次我跟弗朗西斯抱怨,我的上司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存在。“我在走廊里跟她打招呼,她就好像听到一只苍蝇哼哼似的。”

“别在意那些,亲爱的,你的声音很动听。”他边说边敲键盘,明显在为他的稿子发愁,头发和语气都乱糟糟的。我喝了口咖啡,靠到他的椅子上看他写东西,过了一会儿,他用单手敲字,腾出一只手来揽住我的腰。

你看,我就喜欢他这个部分,这个无比平凡、温柔、能够看透人心的部分。大多时候他阅读那些人只是为了从他们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,性、崇敬与爱,而想要拿取,就必须先给予他们最迫切需要的东西,性、崇敬与爱。在那些时候,他是超脱于正常人之上的,在人类与精神世界的夹缝,操纵泥土与丝线,他对此颇感自得,仿佛一个造物主俯视充满自我光辉的小伊甸。但也许只有极少人才会看见他的另一张面具——是的,它们都是面具,只不过要看哪一张更接近他真实的面容,我曾经错误地认为,我已经足够深入了。

弗朗西斯用掌根托着下巴,三根手指掩在嘴唇上,那俊秀面容和金丝般的秀发。他像一只拥有漂亮的羽毛的雄鸟对着雌性示爱,我常常在电视里看到这样的场景。弗朗西斯笑话我的选片品位,“怎么,你才十三岁?”他边说边咯咯笑着看那些鸟儿展现它们灿烂的羽毛,用鸟类的语言表达爱意。“哦,它们是否在念诵魏尔伦或是莎翁?”他又笑了起来,对我挤挤眼睛。这是我不太喜欢的部分。自大、高傲,嘴巴有点恶毒,算不上太糟,只是令人不快。

忘了一提,我离开了这场不属于我的酒会,开着我那辆丑陋的小甲壳虫,回家,闯了两个红灯。走上我那座公寓时,弗朗西斯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。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。我拿出钥匙想要开门,但他挡在我前面,两只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:“马修,马修?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?”

“我累了,弗朗,”我垂下手,“你不能……你不能迫使我接受这些,所有一切,我追着你跑了太久了,我不喜欢这样,不再喜欢了。”真怪啊。你爱一个人,但又不喜欢他。但真的是这样吗,弗朗西斯,我的稀奇古怪的明星,魏尔伦和莎翁,拥有美丽的羽毛、动听的声音,我妈妈和我说,他不需要一只宠物,他需要一个情人。

“你得承认,我们在一起是有点奇怪的一对组合。”我说。

“胡说八道。”

“到底是你,还是我感到不确定?你的世界本应该大得多。”

“我不想关心那些,”他固执地说,“我不想注意那些东西,大多数人,他们走过我并忘记我,你明白吗?就好像橱窗里的光鲜饰物、衣服或者圣诞节小彩灯,你为它惊叹一刻,然后就没有下文,你不会对圣诞节彩灯产生爱情。马修,只有你,像个十足傻瓜,你喜欢那些奇怪的、没人要爱的东西,你的老玩具熊,你的汽车,你的奇怪纪录片,那些全是糖和奶油的食物和点心,但它们其实都美妙极了,你知道吗,马修?”

我看着他,他的急切和焦躁像是过于剧烈的太阳光那般影响着我,我抓住他,看着他的眼睛,他说:“我们可以去旅行,我和你,去非洲,该死的烈日和酷热,毒蜥蜴在沙子中穿行,在那里我感到无比真实……别生气了,马修,拜托。”

“弗朗西斯。”我叫道。但他滔滔不绝,话语如有魔力的彩花涌上他的喉咙,天与地之间唯一的伤口,巨大湖泊,你该看看,亲眼去看,从第一眼看到你,我就已经……

“弗朗西斯,”我说,“你只要直接问我就好了。”

他突然停下了话头,张口结舌,默默无言。我紧盯着他,试图从那漂亮脸蛋和花言巧语中找出些什么来,试图让他坦承、并打破这个魔咒,让一切的一无所知变成一切的赤诚以见,我们势均力敌。他抬起头看着我,眼里有恳求,更多的是“哈,你抓到我了”。于是我伸开手臂抱住了他,亲吻他,想,我何尝不是如此爱他。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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